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鸟与无声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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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巍澜衍生】风尘2 迟瑞×冯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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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会是真对他上心了吧,啊?”学良这么问冯庸。
彼时他们讲武堂的学已经念到几近尾声,他与迟瑞日日如胶似漆,看得张学良直皱眉头。
冯庸没说话,只又倒了一杯酒,自顾自喝了。
“嘿我说你,玩玩男人就算了啊冯老五,别真搞出收拾不了摊子的烂账出来,那可不好看。”学良这么指着他鼻子念他,他也听进去了。
可脑子里是眼前人的话,心里却是小少爷的脸。
他昨个儿把他送回去晚了,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又挨他家老祖宗的骂,他到底是不应该让他多喝了那三杯酒,怕是过了量......
“我跟你说话呢!老五?冯老五?冯汉卿?冯庸?!”学良的手猛地往他肩头一拍,震回了他的魂儿。
“我心里有数。”浪荡公子收齐玩世不恭面孔,神色一敛。
张学良只觉得这个人彻底玩儿完,不再同他说,只夹了桌上碟里花生米吃了。

没过多久,在他与迟瑞的日日纠缠里,奉天发来了电报。
他老子给他安排的任命书下来了。
时局风云变幻,冯师长等不得他的儿子再在北京过快活日子了。他要放他去空军里历练好来接他的人脉资源。
父命自是不可违,他也没糊涂到为了儿女情长弃家业军权于不顾。

“我要回去一趟。回去了,再去个别处一两年也说不定。”
冬日的北京,在他们常去听的戏院,上面《霸王别姬》正演到虞姬美人抹了脖子。他侧着头偏过身子这么对迟瑞说。
迟瑞正一边乐呵听着戏一边往嘴里喂着果脯,见他同他说话便也乖巧地侧头凑过耳朵来听。
然后那果脯就落到了地上沾了灰。
“汉卿还会来北京吗?”他看着他。
戏台上面演到极动情处,霸王抱着虞姬的尸身痛悔感叹,冯庸只撞进迟瑞一双清澈眼瞳。
他忍不住伸手去抚他的侧脸,他不闪不避。
“会回来,自然会回来。”他放下他的手,又转过身子坐正了,目光没再看他。而迟瑞依然看着他。
“到时冯庸还要同迟少爷一同喝酒听戏。”戏唱罢了,他同别的戏迷一道热烈地为戏子们鼓起掌来,迟瑞终于也偏过头去,缓缓地,鼓起了掌。

“我去送你。”
从戏院回去的路上,两人都心有默契地没有再说话,一路安静直到迟宅大门口。
冯庸骤地笑起来,拍了拍迟瑞的肩:“这么感伤作什么,我不过是回去看看我老子,大不了就去军队里混混,开飞机,可爽快!我冯庸,快活着呢!”
“我去送你。”迟瑞不回他,只是又重复了一遍,眼白和眼圈都有了红。
“行,行行行,你来送你来送,别哭哇,你个二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儿似的!”他忙着哄他,他却头一次推开了他的汉卿的手。
“我进去了。”话是这么说着,步子却没动。
冯庸的笑终于一点一点收起来,最后只剩下点儿疼。他一把拉过迟瑞把他结结实实地抱住,胸膛贴着胸膛,力气狠得迟瑞的衫皱出深纹。
“一定会回来。”冯庸许下了诺言。

第二天,冯庸上了北京回奉天的火车。
两月后,遵循父命进入空军,一去三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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